21世纪初国际关系的基本特点_刘清才

21世纪初国际关系的基本特点

刘清才

(吉林大学行政学院,长春130012)

关键词:21世纪;国际关系;特点

摘　要:冷战结束后,意识形态因素失去了影响国际关系的支配地位,国家利益重新成为主导

性力量。整个世界出现了一个相对和平时期,但霸权主义、新干涉主义、民族主义、宗教极端势力和国际恐怖主义将成为对世界和平稳定的主要威胁。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差距扩大将成为影响世界发展的主要矛盾。新的经济全球化浪潮加深了世界各国的相互依存关系,也使国际竞争更趋激烈。经济全球化绝不意味着国家主权被削弱,国家仍然保持着对内对外的最高权力。世界格局多极化是历史发展总趋势,由于国际力量总体失衡,美国谋求单极霸权体系的意图更为突显。

中图分类号:D8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5935(2002)05-0018-05

　　冷战结束后,国际关系发生了最深刻的变化,至

今仍处于重大调整时期。分析新世纪的国际关系特点,对于我们认识国际关系的本质特征,把握和预测未来发展走势,确定积极的外交,充分发挥中国在国际事务中的作用,都将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一　国家利益上升为主要地位,意识形态仍是重要的影响因素

　　苏联解体后,以苏美为首的两种社会制度和意识形态的全面对抗消失了。在当代国际关系中各国更加强调国家利益原则,并将其作为外交决策的指导方针。因此,提出了国际关系非意识形态化问题。

自从近代形成主权国家以来,“国家利益至上”的观念开始成为对外的指导原则。维护和实现民族国家利益被置于对外的首要地位,成为影响和推动国际关系的根本动力或力量,从而成为近

收稿日期:2002-09-01

代以来国际关系的重要特征。维护国家主权、

和安全成为对外的追求的根本目标。正如基辛格所指出的,“一八年签订威斯特伐利亚和约之后的一百年间,国家利益至上原则逐渐成为欧洲外交的指导方针”,同时,一个国家的文化传统、价值体系既是构成国家利益的重要组成部分,也常常成为维护和实现国家利益的重要手段,对国家的对外产生重要影响。

然而,在整个冷战时期,国际关系被过分地意识形态化,并具有两种意识形态对抗的性质。国家利益常常被上升为国家的政治哲学和思想信念,并成为国家对外的指导思想。维护国家利益变成了对国家政治信念的捍卫。各国的价值和信念,即意识形态的类同或差异常常成为结盟或对抗的原则依据。它表现为具有不同思想信仰和社会制度的两大社会体系:一个是以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世界体系,一个是以美国为首的资本主义世界体系。东西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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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刘清才(1954-),男,吉林长春人,吉林大学行政学院教授,法学博士,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国际关系理论、俄罗斯

政治研究。

18战成为世界范围内两种意识形态和社会体系谁战胜谁的斗争。苏美两国争夺世界霸权的斗争外化为国际主义运动和遏制主义扩张的国际较量。当时,处于两大社会体系之外的第三世界国家成为苏美争夺的对象,意识形态斗争的主战场。

冷战结束后,意识形态因素失去了影响国际关系的支配地位。民族国家利益重新成为影响国际关系的支配力量,并具有决定意义。与此同时,我们也不能否认意识形态在当代国际关系中的重要作用。意识形态因素对国家外交和国际关系仍具有重要影响。首先,国家的文化利益与国家政治利益、经济利益、安全利益共同构成统一和全面的国家利益。对于世界大国也常常把扩大本国的价值形态和文化,以及意识形态作为外交目标之一。把扩大意识形态影响作为寻求广泛共识和认同,从而扩大和提高国际影响力和国际威信的重要方式。美国把扩大民主和作为外交理念和确立美国世界领导地位的意识形态基础。其次,意识形态因素也常常成为一个国家推行外交的工具,为外交提供理论根据,成为发动思想攻势和动员一切支持力量的重要手段。

同时应当指出,意识形态作为国家文化利益与国家政治、经济和安全利益相比,则居于次要地位,它只是一种辅助性手段。当国家经济、安全和主权利益发生冲突时,即使是文化或文明相同,也无法避免引发矛盾和冲突。正确认识和处理国际关系中国家利益与意识形态的地位和作用,可以使我们避免过于调整国际关系中的意识形态因素及其影响,而忽视国家的根本利益。它的意义在于,国家利益成为国家对外关系的指导方针。由于国家利益相互交叉和渗透,决定了国家之间的关系将是合作与竞争关系。苏联解体后,打破了两大社会体系隔绝和对立的状态,加强了各国之间的相互依存关系。国家之间的共同利益在增多,合作的基础在扩大。然而,在涉及民族、宗教、文化、领土、资源、经济和安全等方面,国家利益的矛盾和冲突作为一种国际现象将不可避免地存在。为了追逐和实现国家利益,各国之间的合作与竞争,共处与冲突将成为国际关系的重要特征。

二　世界和平与发展仍然是时代主题,发展中国家肩负着历史性重任

冷战结束后,爆发世界战争的危险消除了,但是,局部战争和地区冲突持续不断。世界也没有消除贫穷、落后、疾病和生态环境恶化,发达国家与发

展中国家的差距有日益扩大的趋势。进入21

世纪和平与发展仍然是世界各国共同面对的时代主题。

冷战时期,苏美两个超级大国为争夺世界霸权而爆发世界大战的危险是对国际和平的最大威胁。冷战结束后,由于国际力量对比的明显差距,新的世界大战打不起来,整个世界将出现一个相对和平时期,但是,局部战争和地区冲突仍将持续不断。引发这些战争和冲突的隐患并没有消除,而且表现出一些新的特点。

首先,在世界范围内,超级大国的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将成为对世界和平的主要威胁。苏联解体后,国际力量对比出现总体失衡。美国成为世界上惟一的超级大国,在经济、科技和军事各方面处于绝对优势地位。美国出于其全球战略利益,以“消除人道主义灾难”等名义,实行新干涉主义。“高于主权”,开展“预防性防御”常常成为美国新干涉主义的理由。冷战结束后,美国实施的军事干涉行动远远超过冷战时期的次数。美国公开宣称的所谓“无赖国家”,世界“轴心”国家,将成为美事干涉和打击的主要对象。霸权战争和军事干涉战争将成为主要的战争形式。

其次,是民族主义、宗教极端势力、国际恐怖主义将成为地区和平的主要威胁。20世纪80年代末和90年代初,苏联解体和东欧剧变对地区局势和整个国际关系产生重大冲击和影响。在苏美全球争夺的国际背景下,在一些地区发生的冲突和国内战争逐渐平息下来。与此同时,也引发了一系列新的地区冲突。例如,在俄罗斯的车臣和南斯拉夫科索沃地区反对民族主义,维护国家统一和领土完整而发生的武装冲突。在前苏联和前南斯拉夫地区各新国家因和领土争端发生的冲突等。另一种是在非洲、中东、南亚地区,因民族和宗教矛盾、领土和资源争端而发生的地区冲突。如非洲大湖地区的种族仇杀,中东地区的巴以流血冲突,印度与巴基斯坦的克什米尔争端等。“9·11事件”后国际恐怖主义成为对世界和平与安全新的严重威胁。国际恐怖主义使国际安全问题趋向多元化,传统安全因素与非传统安全因素相交织。

第三,国际军控和裁军进程发生逆转,新的军备竞赛也将会加剧国际紧张局势,威胁到地区和世界的和平与稳定。与冷战后国际形势趋向缓和的世界潮流相背离,美国仍然推行实力外交,谋求建立绝对的军事优势以确保绝对的军事安全。美国研制和部

19署NMD和,开发研制现代超级常规武器,必然会引发一场新的军备竞赛。从而使世界和平与稳定受到威胁和挑战。

世界经济发展问题也是当代世界的重要课题。自然资源的减少,生态环境的破坏,贫困与疾病加重,国际贩毒和犯罪猖獗,日益成为全球性问题。这也是引起社会动荡和地区冲突的重要因素。在这方面,首先表现为广大发展中国家的发展问题。长期遭受殖民主义统治,教育和经济不发达是造成贫穷落后的重要原因。现在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经济发展水平仍存在着巨大差距,甚至有扩大的趋势。根据联合国开发计划署1999年度《人类发展报告》公布的数据,“占全球人口20%的发达国家拥有全球生产总值的86%和出口的82%。而占全球人口75%的发展中国家仅占14%和18%。世界上20%最贫困人口只占有世界收入的1.1%。发达国家的年人均收入高达2万甚至3万美元,而在穷国还有13亿人每天生活费用不到1美元”。

在解决世界发展的问题上,发展中国家肩负着重要的历史使命。努力提高教育和科技水平,迅速发展民族经济,扩大国际经济交流和合作,逐步消除贫困和落后是一项战略性任务。同时,要防止把它仅仅归结为发展中国家本身的事情,而要看到发达国家所应承担的国际义务。和平与发展问题是任何国家都无力单独解决的,要求加强国家合作与协调,特别是世界大国应承担更多的责任。

三　经济全球化形成的浪潮,成为影响国家内外的重要因素

经济全球化是市场经济的世界化。冷战结束后,前苏联东欧国家由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转型,世界各国对市场经济的认同,为经济全球化和统一世界市场的形成扫除了障碍。知识经济和信息技术成为经济全球化的推动力量。经济全球化已经成为世界发展的大趋势,任何国家都无法置身于全球化进程之外。

经济全球化浪潮推动国际贸易额迅速增长,国家投资大量增加,公司的规模不断扩大。大型公司资产重组和并购浪潮进一步扩大了生产国际化规模。它按照比较优势原则,在世界范围内实现资本、技术、资源、生产、经营和服务的优化配置。它使国际大分工由过去的垂直型逐步向水平型发展。过去西方工业国家是把发展中国家作为原料产地和商品销售市场。现在,则通过投资和经营,把劳动密集型的低附加值的生产环节转向发展20中国家。由过去占据和垄断一个产业或产品转向占据该产业或产品的一个高技术或高附加值的生产环节。从而形成新的水平型的国际分工体系。

经济全球化使世界各国在经济上相互渗透,相互依赖,各国利益相互交织和休戚相关,同时要看到这种依赖关系在结构上所表现的不平衡特点。西方发达国家占世界贸易总额的70%多,国际投资的95%以上。其中,绝大部分贸易和投资是在发达国家之间相互进行的。在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之间的依存关系上,则表现为严重的不对称性。发展中国家更多地依赖发达国家的市场、技术和投资。

经济全球化对国家对外产生重要影响。它使传统的“高级政治”和“低级政治”的界限变得模糊起来,国家经济利益跃升为国家外交的优先目标。经济全球化使概念的内涵和外延也发生了变化,从传统的军事安全扩大为综合安全,由领土安全扩大为全球利益的安全。它表现为经济技术的国际竞争力、经济可持续发展能力、防范金融风险能力、确保战略资源及其运输通道安全、保护生态环境等综合安全。

经济全球化对国际关系和国际秩序产生重要影响。它加强了世界各国的相互依存关系,也加剧了世界范围内的激烈竞争。由于美国等西方发达国家在科技和信息领域的领先地位,大型公司主要集中在世界主要发达国家,所以,美国等西方国家成为经济全球化的主导力量。国际规则也是按照西方国家的发展水平和发展要求制定的。由于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发展基础的不同,经济全球化使发达国家更有利于开拓国际市场,创造发展。对于广大发展中国家更具有挑战性。特别是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经济发展水平和差距进一步扩大,已经成为比较突出的国际问题。经济全球化加深了世界各国相互依存关系,也使国际竞争更趋激烈,加剧了世界各国利益的矛盾和冲突。

经济全球化也涉及对国家、主权和平等原则的重新认识。西方国家在把经济活动及其规则扩大到全球范围的同时,也力图将其政治制度的阶段观念扩展到全世界。“主权让渡”和“民族国家消亡论”就是西方学者对国际关系变化的所谓新观点。西方有的学者认为,“经济全球化正在建构新型的社会组织,这些组织正在替代,或者最终替代作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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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的首要经济和政治单位的传统民族国家”。

认为国民经济正在成为和全球流通的场所,民族国家的权威和合法性就受到了挑战:国家或

者无法控制自己边界中发生的一切,或者没有能力满足自己公民的要求。“随着实行全球和地区治理的制度作用增强,国家的主权和自主性被进一步削弱了。”(第7页)这种观点自觉不自觉地成为西方霸权的理论工具。它涉及经济全球化与国家主权的关系。认为经济全球化超越了主权国家控制能力和权限,从而削弱了国家主权权利。这是对国家主权的错误认识。经济全球化是一种经济行为,它并没有削弱一个主权国家对其内政和外交的最高管辖权力。适用于全球的国际经济规则是共同规则,是在主权国家自愿参加的基础上发挥效力的,是以平等为前提条件的。经济全球化还不同于一体化。即使是欧盟的一体化也只是把一部分管理权限转交给一个公共机关,而不是把国家的一部分主权让渡给它。另外,它是建立在各成员国自愿和平等基础上的。至于经济全球化,它只涉及共同制定一些规则,相互对等地开放市场,并没有削弱和放弃对任何国际贸易和经营活动的监管。因此,国家主权没有被削弱,各国成为全球化的组织协调者和政治法律保障。问题主要出在“绝对国家主权论”。这种观点把主权看成是绝对至高无上和不受任何约束的。这种情况实际上是不存在的。在国际法和国家主权的关系上,国际法确立了国家主权、和平等原则,各国主权和平等地位的实现和保障正是建立在各国切实遵守国际法原则基础上的。国际法的发展和完善只能使国家主权原则得到实现,而不能得出国家主权遭到削弱或丧失的结论。面对经济全球化,发展中国家可能不得不去适应共同的国际规则,但这并没有使其丧失国家主权权利。在这一点上,我比较赞成摩根索的观点。他指出,“决定主权丧失与否,不在于一国承担的法律义务数量上的多寡,而在于这些法律义务能否影响到该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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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控制权的本质”。(第405页)“主权不是不受法律的自由”,“主权也不是无视国际法规[3]

的自由”。(第39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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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将是一个长期和曲折的过程。这反映了对当前

国际力量对比的基本认识。

首先,各大国际力量之间力量对比的不平衡。多极格局的本质特征是存在多个国际力量,它们的实力大体均衡。但是,当前构成一超的美国与欧盟、日本、中国和俄罗斯等多强之间存在着明显的实力差距。从经济、科技、军事和政治等综合实力看,美国是世界上惟一具有经济、科技、军事和政治等综合优势的超级大国。按照世界银行和世贸组织公布的数字,美国的国内生产总值2000年达到98828亿美元,占世界国内生产总值的31.54%。美国在新经济和信息技术方面占据优势。2002年美国的国防预算高达3430多亿美元,相当于美国之后9个军费开支最多国家的总和。美国研制和部署NMD和计划将使美国确立世界绝对军事优势地位。欧洲联盟作为区域性组织不断加深经济、政治和军事一体化进程。它的国内生产总值和贸易额已经赶上或超过美国。欧元的正式启用将根本改变美元一统天下的国际货币体系。欧洲多国的建立将加强欧盟国家的自主防务力量。但是,欧洲联盟是一个由西欧15国组成的联合体,它在维护欧洲稳定和安全问题上仍严重依赖于美国的存在和影响。日本是仅次于美国的世界第二经济大国,正在争取成为政治大国。但日本在国防安全上还严重依赖于美国提供的军事保护,还远不具备政治大国的世界影响力。苏联解体后,俄罗斯的综合国力和国际影响力严重削弱。但从国土面积、自然资源、工业和科技潜力、国防实力上看,俄罗斯仍不失为一个世界强国。俄罗斯仍然是一个与美国实力相当的核大国。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经济迅速发展,国家综合实力和国际影响力不断提高。但是,中国仍然是一个发展中的世界大国。中国的国内生产总值、人均收入、科技教育开支和国防费用都大大低于美国。

其次,各大国际力量之间的关系结构呈不等距状态。在各大国际力量之间关系上,目前还未形成多极竞争和制衡态势,而是呈现不等距离的关系结构,冷战结束后,美国继续巩固和扩大北大西洋公约组织,保持与西欧北约成员国的军事同盟关系。在亚洲美国继续强化美日双边军事同盟。在构成当代国际经济三大支柱的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贸易组织中美国仍处于支配地位。在世界八国首脑会议中美国发挥着主导作用。这种关系结构更加突出了美国在世界格局中作为超级大国的国际地位和国际影响力。

21四　世界格局多极化是历史大趋势,美国主导地位更为突显

苏联解体后,冷战时期形成的苏美两极格局终结了。美国成为世界上惟一的超级大国,国际力量对比呈现出一超多强的结构状态,即美国一超,欧盟、日本、中国和俄罗斯多强并存的局面。它既不是单极霸权,也不是定型化的多极格局,而是走向多极的过渡状态。在对世界格局多极化的展望上,普遍

第三,世界格局多极化作为发展趋势将是漫长和曲折的过程。两极格局终结后,中国和俄罗斯等国家积极倡导和推动世界格局走向多极化。与此同时,美国则积极谋求确立其世界领导地位和建立单极霸权。关于建立美国领导的国际秩序,在美国有两种最具代表性的观点。一种是主张建立均势霸权秩序,一种是主张确立美国的合作霸权秩序。后一种就是通过美国主导的全球体系确立美国的世界霸权地位。然而,应当指出,在维护和实现西方国家共同稳定、繁荣和平问题上,美国与欧洲和日本有共同利益基础。但对于美国确立霸权地位必将遭到其他任何一个国际力量中心的反对。因为,任何国家都不希望美国建立大国霸权。正如美国学者亨廷顿所指出的:“美国显然更愿意建立一个它作为霸主国的单极体系,而且它也经常这样行事,好像这种体系已经存在似的。另一方面,大国们则更愿意建立一个

多极体系,以便它们单独或集体寻求自己的利益,而无须受到实力更强的超级大国的、胁迫或压力。它们感受到了美国寻求全球霸主地位的威胁。———超级大国试图建立一个单极体系的努力促使其他大国做出更大的努力来实现多极体系。”[4]

世界格局是国际力量对比的结果和反映。当前美国处于世界超强地位,但按照经济政治发展不平衡规律的作用,国际力量对比必将发生变化,世界格局走向多极化这是一种必然的发展趋势。

参考文献:

[1]亨利·基辛格.大外交[M].海口:海南出版社,1998,46.[2]戴维·赫尔德等.全球大变革———全球化时代的政治、经

济与文化[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1.5.[3]汉斯·摩根索.国家间政治[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3.[4]亨廷顿.孤独的超级大国[J].美国《外交》杂志,1999,(3

-4).

BasicFeaturesofInternationalRelationsinthe21thCentury

LIUQing-cai

(JilinUniversity,CollegeofAdministration,Changchun130012,China)

Keywords:21thcentury;IR;feature

Abstract:Afterthecoldwar,astheideologyfactorscannotdominateinternationalrelations,itistheinterestofthestatethatbecomestheleadingforce.Itisarelativelypeacefulworld.Themainthreatstotheworldpeace

andstabilityincludehegemonism,neo-interference,nationalseparatism,religiousforceandtheinternationalterrorism.Theexpansionofthegapbetweendevelopedanddevelopingcountrieswillbethemaincontradiction.Globalizationhasdeepenedtheinterdependencerelationandcompetitionbetweencountries.Thenationalstateisstillthesupremepowerinthepolicy-makingintheglobalization.Thepatternoftheworldischangingtowardmulti-polarization.Sincetheoverallunbalanceoftheinternationalforces,itisobviousforAmericatotryformonopolehegemonicsystem.

(责任编辑　魏晓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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