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贾樟柯电影纪实风格

高等教育在线论贾樟柯电影纪实风格

李东雷

（浙江艺术职业学院，浙江省３１００５３）

摘要：贾樟柯一直坚持作品的纪实性，但他没有把作品当作生活的复印机，他的作品，是纪实与虚构的结合，他追求的不是原始的真

不动声色的冷峻记录、大量的长镜头运用、故事的不确定性结尾方式、业余演实，而是更高层次上的艺术真实。原生状态的生活展示、员和方言的运用等等，形成了贾樟柯电影的纪实美学风格。关键词：贾樟柯电影；纪实风格中图分类号：Ｊ９０５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６－３３１５（２０１６）１１－１６５－００２

一、散文化的结构方式

贾樟柯的电影大多数不是以情节为核心的。没有戏剧化的故事，没有激烈的矛盾和冲突，没有起承转合的叙事逻辑，淡化了情节，更像一篇篇淡而悠远的平实散文。贾樟柯说，“到现在为止，我在剧作上不太喜欢寻找情节的纵深……电影的焦点并不在情节本身，而在由简单的情节推动诱发出来的人的生存状态，而这个状态所具有的抽象性才能呈现那种复杂性。”

贾樟柯的电影往往讲述一个个比较的故事，相互之间关联性不大，他的电影最看重的是具体的生活细节，而不是情节性很强的故事。他的电影很像新写实小说对生活原生态的描述，在琐碎平凡的生活中慢慢呈现生活的意味。电影《小武》的主要内容就是小武的生活细节，街头闲逛、与女友唱歌、“干活”、和父母、朋友聊天。展现的是小武的日常生活的原生态，并没有“戏剧悬念”和激烈冲突。而开放式的电影结尾更增加了作品的“散文化”。在《小武》的结尾，押解他的因为临时有事，而把他随便拷在路边的电线杆上，路人在围观，小武也在迷惘中注视着路人……主人公人生之路会怎么走？有没有改过自新？电影给我们留下了巨大的想象空间。《站台》一片中，女主角在与男友同居“被抓”后，默默独自出走，没有和家人朋友再有任何联系，她去了哪里？出走的原因是什么？她与男友的感情有没有就此结束？所有的问题都没有答案。《三峡好人》中，两个寻找的故事看似没有关联，但故事在杂乱之间吸引着我们的注意力，跟随沈红和韩三明寻找的脚步，电影展现了社会底层人群的生活实景：下岗的工人、待拆的老屋、废弃的工厂、迷茫中的青年、绝望中的妇女……贾的意图并不在于叙述故事，而在于通过故事展现社会生活的原貌。所以，电影着重展示的是两个人“寻找”的过程而不是结局。二、演员的非职业性

职业演员由于受过长期的专业训练和丰富的表演经验，往往会形成较为模式化的表演套路，而非职业演员由于没有表演的固定模式，使他们塑造的角色更加真实自然，他们的表演往往呈现出一种本色的自然状态，这种状态是职业演员很难表现的。纪实风格的倡导者巴赞就提出使用非职业演员来增加电影的真实感。

贾樟柯的电影常常使用非职业演员，《小武》《世界》《站台》《三峡好人》《任逍遥》等影片几乎完全使用非职业演员。《小武》一片中，小武父母亲两人，他们完全没有受过专业的表演训练，本色出演，说着当地方言，他们的表情、动作、语言等没有一点刻意表演的痕迹，他们表现的就是自己的人生。《三峡好人》中的工厂领导、旅店经理、小马哥等人物都是非职业演员，他们在影片中的造型、肢体语言和浓重的乡音，使得电影有“原生态”的意味，电影中饰演韩三明这一角色的，就是一位实实在在的煤矿工人，他的表演仿佛“根本没有表演”，仅仅是他的真实生活状态被摄影机偶然记录了一样。他的表现给影片带来了原始的质朴感。使用这些非职业性演员，是贾樟柯追求电影的纪实性，构建真实的影像世界的重要方式。

三、电影声音的原生态化

贾樟柯作品中的声音元素非常丰富，他擅用声音传达人物内心丰富的情感变化和幽微的心理世界。为追求影片的原生态效果，贾樟柯常常采用同期录音的方式。同期录音能将现场声音做最真实的记录，比后期的配音更加质朴、自然。

贾樟柯代表作《小武》开篇，出现的是宋丹丹、赵本山所演的小品录音，时代感很强，小武街头坐在朋友自行车后闲聊时，街上还混杂着广播里的“严打”通告，时代的背景自然展现，在此背景下小武们的生存状态也自然呈现出来。电影《小山回家》几乎整部电影都采用了同期录音的方式，厨师小山在厨房忙碌切菜时的“叮叮当当”声，菜入油锅时的“哧啦”声，同时收音机里的广播声、音乐声，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粗糙却又真实的质感。

同期录音这种方式能把人物表演时说话、动作所发出的声音以及周围环境的声响最真实地记录下来，而且与所拍摄的电影画面共同呈现视听一致的艺术效果，所以，同期录音不仅能让声音如实表现电影人物的情感、个性，而且能原生态地表现人物所处的时代与环境。

贾樟柯电影声音处理的另一个重要特点是方言的使用，贾樟柯说：“直到现在，在我的电影里面，我都特别喜欢用方言。因为我觉得任何一种方言都是人的母语，任何人用母语表演的时候都会很自然。”《小武》《站台》《世界》《三峡好人》《二十四城》等影片人物对话大多使用方言。由于“故乡三部曲”中表现的都是山西小县城的故事，所以剧中人物所使用的都是山西方言，而《世界》和《三峡好人》中的人物是“山西人在他乡”，所以人物对话也使用山西方言。而《二四十城》所使用的还有四川话、上海话……贾樟柯说：“如果我用一批非职业演员，让他们用普通话表演，那是很难想象的。所以，在我建构自己电影形式美学的时候，这种现实感、自然感是我特别重视的。”可以说，方言的使用让影片中的人物更符合角色的身份，更能反映出底层人物的生活状态，同时，也增强了电影的现实感，体现出他对电影纪实风格的一贯追求。四、长镜头的大量运用

使用长镜头是纪实风格的影片常常使用的电影技巧，因为长镜头能够较为完整地纪录过程，在拍摄时保持连续性，在后期处理上摒弃了剪切、拼接等技术，所以长镜头最大可能地与时间和空间保持一致，保持时空、场景、氛围等方方面面的真实性，贾樟柯用长镜头这种电影语言尽可能地追求平静客观的叙事风格，体现作品的纪实性。透过摄像机，贾樟柯想让电影观众成为故事的“在场者”而不是“围观者”，长镜头成为他观察生活、真实地表现生活的一个角度，他的长镜头不仅仅是拍摄技巧，更是一种文化追求。

贾樟柯的长镜头使用，在营造一种客观真实感的基础上，还以零度叙事的态度展现了疏离、冷酷的氛围。贾樟柯的机位设置上常常以水平视角的固定机位为主，（下转第156页）

作者简介：李东雷，１９７３年生，女，山西大同人，文学硕士，浙江艺术职业学院基础部副教授，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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ＰｏｐｕｌａｒＳｃｉｅｎｃｅ科学大众·科学教育２０１６年第１１期定、祖国统一至关重要，一定要高度重视并强化实施；2）双语教育将应用到职业院校教务处对于其本校双语教育质量提高的引必须进行有效的分类，研究必须分类进行，有幼儿双语教育、小学导、监督和评价工作上来。

（3）指导中高职双语教育的改革与发展。双语教育、中学双语教育、职业学校双语教育，又有中职与高职双

语教育之分，还有本科甚至研究生双语教育，中职与高职双语教育（4）引导中高职少数民族学生的教学改革和发展。

（5）引导少数民族中高职学生的就业与工作现状的改变必须与职业教育和高等教育有机地结合在一起；3）中职与高职双

语教育必须贯彻于整个职业教育中，而非仅仅在于学生刚入学的与发展。

（6）对各中高职教育的改革与发展起一定的指导作用。第一学年中。

5.研究方法、手段与途径基金项目：双语教育课题（项目编号：ＳＹ２０１５４０３９；基于结

研究方法、手段与途径有：调查、分析、归纳、总结、演绎与推理构方程的双语教育质量评价模型构建）；中国职业教学学会课等等。题（项目编号：４４１；基于结构方程模型改良的高职教育评价模型的

（1）调查：调查历史以来双语教育的现状与成绩，并正确构建）

和准确分析其效果及其影响因素；调查高职双语教育与小学、中学参考文献：

及本科双语教育的区别与联系；调查与内地或其他边疆少数［１］李晓鸿．结构方程模型在顾客满意度测评中的应用研究［Ｊ］西民族地区双语教育的异同；调查高职双语教育的成效，并正确安邮电学院学报，２００７．０７．１０和准确分析其影响因素等等。［２］许立．基于结构方程模型的制造业员工敬业度结构实证研究

（2）分析：分析历史以来双语教育的现状与成绩，并正确［Ｊ］企业经济，２０１３．０６．２５

和准确分析其效果及其影响因素；分析高职双语教育与小学、中学［３］辛士波．结构方程模型的应用研究成果综述［Ｊ］工业技术经济，及本科双语教育的区别与联系；分析与内地或其他边疆少数２０１４．０５．１０

民族地区双语教育的异同；分析高职双语教育的成效和成功［４］吴瑞林．在公共管理研究中应用结构方程模型———思想、模型与不客观的地方及影响因素与经验教训等等。和实践［Ｊ］中国行政管理，２０１４．０３．０１

（3）归纳：归纳历史以来双语教育的现状与成绩，并正确［５］黄星星．结构方程模型中若干问题的研究［Ｍ］温州大学硕士论和准确分析其效果及其影响因素；归纳高职双语教育与小学、中学文，２０１２

及本科双语教育的区别与联系；归纳与内地或其他边疆少数［６］赵志群．现代职业教育质量保障体系建设［Ｊ］中国职业技术教民族地区双语教育的异同；归纳高职双语教育的成效，和成功育，２０１４（２１）：２３５－２３９与不客观的地方及影响因素与经验教训等等。［７］周晓杰．当下我国职业教育质量问题及其对策探析［Ｊ］河北师

（4）总结：总结历史以来双语教育的现状与成绩，并正确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２０１３（０５）：７５－８０和准确分析其效果及其影响因素；总结高职双语教育与小学、中学［８］张·胡逸文．基于结构方程模型的高技术产业技术创新能力评及本科双语教育的区别与联系；总结与内地或其他边疆少数价［Ｊ］科技与产业，２０１５，１５（０３）：７５－７９民族地区双语教育的异同；总结高职双语教育的成效，和成功［９］戴君，贾琪，谢琍等．基于结构方程模型的可持续供应链绩效评与不客观的地方及影响因素与经验教训等等。价研究［Ｊ］生态经济，２０１５，３１（０４）：８６－８８

（5）演绎：演绎出较为合理的描述高职双语教育质量评价［１０］赵霞．结构方程模型在财务管理研究中的应用［Ｊ］农业改革与模型的结构方程，演绎并构建出较为合理和先进的基于结构方程管理，２０１５，１（上）：９５－９６的高职双语教育质量评价模型。［１１］何宜庆，白彩全，陈旭等．基于结构方程模型的当代大学生毕

（6）推理：应用所构建的基于结构方程的高职双语教育质业去向选择行为研究［Ｊ］数学的实践与认识，２０１５，４５（０３）：２２－２６量评价模型，推理出未来高职双语教育对社会稳定和经［１２］李涵．结构方程模型在冠心病证候研究中的应用［Ｄ］辽宁中医济建设与发展的功绩和效果，并推理其对高职双语教育的指药大学博士论文，２０１３导意义。［１３］朱远程，马栋．谈结构方程模型的应用策略［Ｄ］商业时代，２０１０6.实践应用方式与举措（０６）：７３－７４

基于结构方程的职业双语教育质量评价模型的研究成果［１４］孙晓云．中国现代职业教育质量保障体系的研究框架［Ｊ］中国将应用于实践的基本思路和主要举措是：教育学刊，２０１５（Ｓ２）

（1）将这一基于结构方程的职业双语教育质量评价模型［１５］张利．高等职业教育现状及存在的问题分析［Ｊ］职业技术，先应用到各中高职学校的双语教育教学督导和质量监控上。２０１６（０７）：１２－１４

（2）将这一基于结构方程的职业双语教育质量评价模型

!!!!!!!!!!!!!!!!!!!!!!!!!!!!!!!!!!!!!!!!!!!!!!!!（上接第165页）这种机位很容易让观众产生身处现场的感觉，似乎真实目睹剧中人物的真实生活情境，有很真实的参与感。电影《小武》中的很多片断，如主人公和父母在家里谈话、主人公和生病中的女友在一起聊天唱歌、主人公去朋友家送礼金等，都使用了固定机位长镜头。《世界》中主人公和同伴们在工作之余的嬉戏聊天也都采用了同样的机位。这使得观众似乎有一种身临其境、似若真实的现场感。贾樟柯还常常使用景深长镜头。如《站台》一片中，男女主人公在古老城墙上相互倾诉的一幕，这是一个三分多钟的长镜头，其中没有镜头的分切处理。而接下来的一个景深镜头是男女主人公顺着古老残旧的城墙越走越远，镜头展现了两人之间的情感变化。另外，运动长镜头也是贾樟柯经常使用的电影语言。这种

肩扛摄影机的追拍方式，常常因镜头的晃动，而展现片中人物内心的波动。《小山回家》一片中，小山在被炒鱿鱼后，在街头无目的的闲逛，电影用了两个加起来长达七分钟的长镜头，并且采用的是纪录片中常用的肩扛式拍摄方法。这种晃动的镜头很好地展现了小山此时内心的动荡迷茫。

贾樟柯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他用纪实手法真实而深刻地反映了转型期中国底层百姓的命运与遭遇，他的电影平淡却耐人寻味，纪实主义追求使他的作品冷静地描述了社会的剧变与变革中的人生百态，既有深切的人文关怀又有对艺术的执着追求。所以，他的作品呈现出人文责任感与艺术责任感的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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